晁恭ˉ

栈山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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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的坟场

  骗子的坟场

  黑三角

  all露

  ——

  –他的确有那个资本骗得他们团团转。

  

  “你不会忘了吧?”

  这个问题让端着玻璃杯刚要喝一口的伊万顿了顿,但很快他又整理好表情与动作喝了一口,加冰的伏特加就像燃烧的冰块一样划过他的喉咙,直到空空如也的胃袋,引起一阵不适的抽搐。

  “忘了什么?”伊万慢悠悠地开口一如往常那样,但阿尔弗雷德只是将信将疑摇了摇头,在一杯又一杯的伏特加与威士忌中沉默着。

  他真的忘了。阿尔弗雷德心说,却又像忍不住似的借助白炽灯的光线、透过透明的伏特加打量着伊万——他还是像曾经那样,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息,虽说现在勤俭节约艰苦奋斗,也难以压抑曾经的贵气,更容易勾起阿尔弗雷德对他最初的记忆。

  不过……阿尔弗雷德伸手揉揉太阳穴,强行压下了开始回忆的念头——他是个十九岁大男孩,不是整天翻旧账的九十岁老头。更何况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喝酒?”阿尔弗雷德不客气地先开口,他可怕这头熊醉了以后发疯谁都不认得,你瞧他脸上明显有了两抹酡红,看起来就不太妙的样子,“这可不像把一分钟掰成两半用的你。”

  “嗯——当然有正事啦——”明显有点醉的伊万伸手托着下巴,居然认认真真沉思起这个问题,就像课堂上听老师话的小朋友似的,尔后突然解开衣服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好像写着协约一类的。伊万盯着这几张纸看了半天,然后郑重其事地将满是俄文的那张给了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也没发觉不对,直到接过认认真真看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这是和自己的母语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俄文。当他苦笑着朝伊万递回去的时候,这头醉熊居然一手抱着伏特加的空瓶一手抓着文件躺在椅背上,小小地打起呼噜了。

  原来这狗熊醉了会睡觉啊……不对!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好吗!阿尔弗雷德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就伸手推了推伊万,没成想他直接一把扯住了阿尔弗雷德的领子,重心不稳让阿尔弗雷德几乎是“跌”进这迷迷糊糊的醉熊怀里,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带着浓厚酒气的斯拉夫男人劲儿大的很,却又因为醉酒而迷糊得不行,热热的呼吸扑在阿尔弗雷德脸上,这不由得令他也心猿意马起来——但事实只是如此,他被抓着领子,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都会惊扰到伊万。

  但他还是挣扎出来,从伊万手里拿出被抓得皱巴巴的纸,粗略扫视一遍便签了自己的大名。

  “晚安。”到这儿本该转身就走,阿尔弗雷德却停下来,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伊万,“做个好梦吧,独裁者。”

  之后美国毫不吝啬地通过《租借法案》将百亿美元的物资大大方方借给苏联。尽管下来被伊万嘲讽了好一通大赚战争财,但阿尔弗雷德知道他实际上还是很感激自己的援助行为。

  “再喝一杯?庆祝下胜利吧。”

  “悉听君便。”

  

  ……

  是一阵嘈杂的声音把伊万从梦里吵醒的。

  “醒了?你睡得可够沉。”王耀轻笑着看着在自己腿上趴着刚刚醒来的苏联人,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脸,“说了好多梦话。”

  “……是吗?”伊万也笑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他将脸埋在王耀大腿上,无意识地做了个逃避的动作,因为刚刚的梦简直真实的像是在刚才发生过的。

  “看得出来。”王耀点点头,不过因为长时间被结结实实压着导致他的腿已经麻的没什么知觉,所以对他的行为也没做出什么阻止,只是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民谣小调,手里翻了一半的《战争与和平》也重新动起来。

  “在唱什么?”

  “我也不知道。”

  “会唱《喀秋莎》吗?”

  王耀眨眨眼,“你教了我无数遍。”接着他慢悠悠地抛了一个熟悉的问题,“你不会忘了吧?”

  忘了……吗?这个熟悉的问题令伊万心头一惊,他慌慌张张爬起来却不想摁在了王耀腿上,又酸又疼的感觉差点让王耀一脚把他踹翻到地上。

  心怀着一丝慌张心不在焉地为王耀揉着腿,伊万脑袋里全是那句如同恶灵一样缠着他的“你不会忘了吧”,时重时轻的下手差点让王耀死在床上,最后王耀还是忍无可忍地一脚踢翻了他,迅速而灵活地压在他身上。

  “想什么呢,你要是下手再重点我就该死了。”

  “……”伊万愣了愣,“……抱歉。”

  “咱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王耀忍不住再次笑出声,他有些怜惜地伸手摸了摸伊万眼下的黑眼圈,接着轻叹一口气,“没必要的,别强迫自己。”

  “好。”接着伊万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收敛过啊。

  

  ……

  但好像都是假的。

  伊万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真正醒来了,毕竟谁能在梦里感觉疼痛呢?他想移动下身子都困难得不行,费劲将手抬起却看到粘稠的血液如同锁链一般挂在上面——太惊悚了。

  他此刻困得要死,瞌睡的意味逐渐大过了疼痛的刺激,在大脑内激烈斗争后还是选择了倒向睡神。他有些乐观地想,兴许睡一觉就好了呢?

  

  “喂,”阿尔弗雷德终于忍不住打破这死一样的沉寂开口,“不进去吗?你不是他的老情人么?”

  “谁说的,”王耀裹了裹衣服,莫斯科十二月的温度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看了看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摇了摇头,“你还跟他上过床,你怎么不进。”

  “这能比?”阿尔弗雷德嗤笑出声,“他罪有应得,我回去了。”接着把这话丢在风里,扭头就走。

  “琼斯,”王耀叫住他,“喝一杯吗?”

  “什么?”风有些大,他没听清。

  “庆祝一下!”

  庆祝这该死的骗子,终于罪有应得进了他的坟墓。

  王耀低头苦笑一声,却也刚好错过了阿尔弗雷德镜片后略显湿润的眼。


——
评论区是个人「原创」的梗和梗解,供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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