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恭ˉ

栈山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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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响起之日4.

枪声响起之日

  4.

  “出来晒晒太阳吧,顺便可以看看我的花圃。”

  今天是个周末,斯捷潘遣散了仆人们让他们尽情去玩,所以当看到伊万把腿还废着的阿尔弗雷德背出院子的时候,斯捷潘缩在楼梯拐角笑得开心,“哟,小少爷干活了?难得啊。”

  “……哥哥开心就好。”伊万抿抿嘴,继续挪动着看起来对他有点沉重的“负担”。

  好不容易挪到了花圃,伊万刚想大大咧咧把他丢到长椅上,然后恍然想起来这是个伤员,又有些艰难地将他放下去,安置好他以后也没多说什么,就跑去拿着喷壶和剪刀开始对着花花草草修剪。

  “你平时也是这样?”晒着太阳闲得无聊的阿尔弗雷德又开启了没事找事模式,最近这半个月不是躺着看伊万看书就是埋头大睡,年轻人都要长蘑菇了。

  “对,不然还能做什么呢?一直看书的话脖子会疼。”伊万没抬头,只是灵活的转动着手腕将每一片绿叶和花瓣沾上晶莹的水滴。

  “没别的娱乐活动?比如和朋友们一起去酒吧?”阿尔弗雷德第一次了解到还有这种类似活在原始社会的人,不过到这时候阿尔弗雷德才意识到他和伊万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当然……”伊万勾了勾嘴角,“是会去的啦,不然你以为伊廖沙哥哥给我的禁酒令是哪儿来的,我因为过度摄入酒精而搞坏了胃,有很严重的胃病。”

  “哦……那看来你也不是个乖宝宝嘛……”

  “是啊,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个乖宝宝,不过我说不定也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伊万突然转身,没戴手套的手中捏着一柄玫瑰,刺扎破了他葱白的指尖,流下一条蜿蜒的红色小蛇,他缓步走近阿尔弗雷德,居高临下地为他投下一片阴影,紫色的眼睛里闪闪发光。

  “是什么?”阿尔弗雷德对别人的秘密还是多少有点兴趣的,尤其是对方刻意来吊胃口的时候。

  “我杀过人,还是那种手无寸铁的下层人。”

  说到这儿,伊万显得很无辜地炸了眨眼,“他们该死,他们碰了我的妹妹 所以我就……你猜我是怎么杀掉他的?”

  “枪毙?”

  “哥哥不让我拿枪。”

  “……拿刀?”

  “是锯子,我在他活着的时候锯断了他的四肢,又从他的腰斩开,最后把他丢进他自己家的猪圈里面——”伊万好像没什么感觉的捏着玫瑰花茎,但很快脸上那种陷入疯狂回忆的痴迷瞬间消失,又变成了看起来温柔谦和的小贵族,“他死了,但是没人会追究一个农夫的死,因为我是贵族。”

  “他死的活该。”有些冷酷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但由于这句是软糯的俄语,令阿尔弗雷德听得有点头大,他想开口问些什么,却被伊万用一片红色的玫瑰花瓣堵上了嘴。

  “我的玫瑰花好吃吗?等到都开了就会做玫瑰花酱,美国的气候真好啊,俄国就很少见这样娇嫩的花儿呢。”伊万又笑得开心,像个得了糖的小孩子似的,又兴冲冲地回去修剪花草。

  阿尔弗雷德则咀嚼着花瓣,感受丝丝甜意在口中纠缠,但也有种莫名的酸涩——花可能还没长好,亦或者他本来是不会养花的。

  “喂——万尼亚——”

  不远处的门口伊利亚正朝他招手,伊万放下水壶,朝着他走去。

  “怎么了哥哥?”

  “晚上有个宴会,你先别摆弄那些花草了,现在回去收拾的利索一点,”伊利亚视线越过伊万,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把那小子搬回去,现在风声这么紧你还让他出来。”

  “没关系啦,不是还有伊廖沙哥哥嘛——”伊万使出了小时候必杀技撒娇,他忘了撒娇成功率100%仅限于小时候,但伊利亚没忘,他甚至翻了个白眼伸手轻轻拍了拍伊万的脸颊,然后极其残忍地转身回了屋子里面。

  “时间不等你,我也不等,你快点。”

  伊万抿抿嘴,转过头大步流星走到了阿尔弗雷德跟前,然后转过身蹲下来。

  阿尔弗雷德也很默契地往前扑在伊万背上,两人默默无闻回了客房。

  “晚上你要出去?”

  “对,不过别担心,这种小场面我见多了。”伊万一边把他放在床上,一边说着类似安慰的话语。

  “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阿尔弗雷德挑眉,“我表哥的宴会,刚好是今天。”

  “所以你想让我带你一起去?”

  “不,我是希望你能有什么办法对付他,我暂时不想见到我表哥,”阿尔弗雷德笑嘻嘻地双手合十摆在脸前,然后第一次主动凑近伊万,盯着那双有些震惊的紫眼睛,继续道,“拜托你啦,伊万!”

  “毕竟我突然也对你感兴趣了呢。”

  伊万有些俏皮地眨眨眼,他心知肚明却不直接说破。

  “好啦、阿尔弗,我要走了,我会替你保守秘密,所以请不要用这些有些令人反胃的借口来恶心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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